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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：2021-02-08 点击： 次 来源：文学襄军网 作者：牛合群 - 小 + 大
年说 年少时想吃啥，没有啥；年老时不想吃啥，有啥。 年少时经常看到狗争屎，猫追鼠；年老时天天见到食追狗，鼠戏猫。 看不懂了，自己就是猫，就是狗，就是牛，就是马。 年轻时，拿命换钱；年老时，拿钱换命。 年少时往外走，越远越好。 年老时往回走，越近越亲。 年少时，喜欢赌酒；年老时，喜欢劝酒。 年少时，喜欢顺耳；年老时，喜欢耳顺。 年少时，眼里进不得沙子；年老时，内心能够行船。 用一年时间学会了说话，用一辈子时间练习闭口。 还乡记 表哥来电话说，二姨想见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：直觉告诉我 这，也许就是最后一面。我立刻辞掉手头的活儿 路上做好了各种准备，可第一眼见到骨瘦如柴的二姨 我还是止不住颤抖。院子里冰冷冷的手扶拖拉机，光秃秃的苦楝树 一只踱来踱去的翠花鸡，都以该有的冷峻，为我保持应有的陌生 我能听懂二姨说的那些糊涂话，但我无法回答，我对老了的二姨有些怕 我怕我们会认出对方。我怕对上一辈亲人的认知就此画上句号 我甚至没敢碰一下她手指上有些尖锐的寂静 我连表哥三岁的小孙子都不如，可以跑来跑去，像个幸福缠身的仙人 我忧郁，说一些让光线灰暗下来的暖词： 二姨，我会回来看您的。二姨，我会回来看您的 冷太阳正轰然走过西山，我知道二姨可能没有了什么牵挂 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空，空如蛛网。好在院子外面有那么多的落叶 让我的话有了安身之地。叶子有时翘起头，看看背刀的老北风 老北风威武，正在把小镇吃力地抱起，它想把古老挪个地方 那些长长的短句，来自一个远古的朝代，或痛苦，或欢实，或挚爱 它们结草记事，想学那些蚂蚱，蹦出小镇的手掌心 光线深浅不一，记忆有点暗，仍能看清那深藏体内的一粒苦 我手足无措，落地无声，不知道朝东，还是朝西 （作者：牛合群 · 枣阳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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