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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彩的枣北大地

时间:2020-02-18    点击: 次    来源:文学襄军网    作者:mnbvcx - 小 + 大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太平镇红色历史文化寻访纪事

 
引 子

6月5日上午,天高云淡,大地清绿。

张慕骞红色文化研究会的部分成员,在名誉会长张承明先生的带领下,一起对地处枣北的太平镇,进行了为时半日的红色历史文化的寻访活动。

太平镇地处枣阳的最北端,寺沙公路穿境而过,素有枣阳“北大门”之称。特别是豫鄂两省交界处的唐梓山,一峰突兀,山高林密,是一处远近闻名的道教名山,历史上有着较高的名位,为太平镇的镇标之山。

其他如草店街、寺庄街、高公桥、莲花堰、黑大堰、清凉寺、泉水寺等等,还有湖河的鸡鸣两省神话、“四十五里宽”的红沙河趣谈、卧牛石的远古传说、紫玉山的半边绿林等等,也都是影响深远的历史与现代版传奇。

如今,我们来到这块神奇的土地上,通过对高公桥、大张庄、杨沟、双河和泉水寺等处的寻访活动,除了上面那些让人广为传播的热话之外,又让我们增添了另一份红色的历史印记。

通过寻访,让我们在这里不同程度地受到了红色文化的熏陶,也给了我们诸多的历史思考。大家深深地感受到,太平镇的红色文化,深厚凝重,内容广泛,遍布在不同的地方,是枣阳大地上红色文化的一个有机组成,也是一处重要的革命历史教育基地。

红色的历史印记,是我们这次前来太平镇寻访的一大收获。

 
高公桥

 高公桥是一个临时性的探访。

当车子一路向北,越过枣阳北端的第一个集镇草店街后,在一个向左前方的大下坡处停了下来时,我才知道我们现在要去西边不远的一条河流上,看一座古老的石建筑——高公桥。

高公桥于我并不陌生。

小时候,姑奶奶家居住在高公桥西边一两里远的邓庄(现在李石村的一个自然小村庄),过年或是其他时间,每次到姑奶奶家都要从高公桥上走过去。那时的公路桥已经改道,是于现在新高公桥东北端的不远处,目前从卫星地图上还能清晰地看到第一次改道的路线,一个带些弧线形状的、给人以很优美的一段弯道。

我还清楚地记得,每次到姑奶奶家行到古老的高公桥时,我总是要对桥下的流水进行一些撩逗性活动的。那时的桥下流水很清,常年不断,也有些深,水与桥面相距的较近,若是遇到天热下雨的时节,水常常漫过石桥,过往的行人多是要脱了鞋子,而且还是很小心地脚探着石板淌着水过桥的。

自然,小时候的我并没觉得石桥的好处,也没听说过石桥的年代久远之事。当时只觉得石桥下的水好玩,对于石桥是什么形状的、有何种建筑艺术等都没太在意,也没有人介绍。那时的人们,只觉得它很平常,与其他地方后来修建的诸多石拱桥、砖拱桥、水泥板桥等一样,不过是座让人行走的过路桥而已。

一转眼半个世纪过去了。

如今,当我们再次前来这里,参观这座在枣阳很有些历史名声的石桥时,石桥给我的感觉似乎与往日大不一样了,心中多少还升起了一种敬畏之意。

石桥处在由东北的唐梓山与双河集镇之间以北的一带山里,绵延而来的数条河流汇集而成的黑青河上,与目前寺沙路新修的水泥钢筋高公桥相距二三百米。下游的水流进入到西南方向的罗桥水库里。

从下坡的公路到西南小石桥的一段路,与同样是下坡向北的寺沙路到水泥桥和东北--西南走向的黑青河河道一起,三条线形成了一个大致为“等边”的三角形。

眼前的小石桥,于桥东头的右边新立了一块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,标立的时间是2018年9月,市人民政府立的,距我们前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。不过,省人民政府公布的文物保护单位的时间,则是2014年6月。

到了这里,无论之前来过或是没来过的我们,都有一种新奇的感觉。特别是那块省级文物保护牌子,背面雕刻着高公桥的介绍。由此而知道,高公桥确实是一座历史古桥,位于太平镇的高公村,成于清乾隆年间,距今已有230多年的历史了。

看过了介绍,大家纷纷走到石桥上,有人就根据介绍的情况对石桥进行着印证。石桥有七个墩,中间有六个流水孔,一色的青石垒砌而成。桥长15米,宽3.1米。桥面为三块石条拼成,宽窄不一,中间的缝隙处有新抹的水泥印迹,看来是为了加固石桥而采取的一些保护措施。

再看看桥墩,就想到了古人的高妙智慧,能够在当时的情况下,建桥人为减轻流水的冲击力,将桥墩两端迎水的石条头,全部开凿成了锥形模样。而桥上下游的河坡护堤,砌的是“八”字形对应的青石护栏,其中南侧的一块护坡石上还进行了雕刻,想来是建桥者想为自己或是那个时代留下一些历史的印迹吧。

从地理位置上来讲,高公桥地处枣阳北方的交通要道上,北通河南、甘陕,南到枣阳、襄阳、武汉,是过往车辆与行人的必行之地。因此,高公桥自建成的那一天起,就成为了南来北往行人的一处重要的交通关口,以至于今日在有了高大的钢筋水泥建筑的新高公桥后,石桥仍是附近村人行走的一座小便桥。

据说,当年刘邓大军由北向南解放枣阳时,就是从这座石桥上走向枣阳城的。而更远些的年代,比如抗日战争、大革命时期等,诸多革命者的队伍或南行或北往,也多是从这里经过的,然后进行着历史天地的新开辟。

高公桥,从这层意义来讲,她又是一座有着红色历史记忆的古老石桥了。

高公桥,在枣阳人的心中,将是一座不朽的桥。

 
大张庄

走进大张庄的那一刻,我才知道这个于枣北很有些名声的村子,原来是在唐梓山的东山脚下,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道西侧。

大张庄坐西面东,背靠唐梓山。

唐梓山的盛名,以及革命烈士张慕骞的故居之地,还有地处偏僻、历史久远之故,让我们今天前来的人员心中,对大张庄这个古老的山村,多少就带了一丝的神秘感觉。

当我们在路边的一住户门前停下车,有人问询张慕骞的故居时,房主听了很感意外,睁大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的茫然神情。或许在他心里,这种于村人来说早已模糊的往事儿,而我们这群远道而来的人们,为何会那样感兴趣还要慕访呢?

同来的人员中,有一位是从本地出去如今已退休的老同志,虽然平时回老家的机会不多,对庄上现在的情况了解甚少,但对于孩童时期的诸多张慕骞故居的传闻,还有个大致的印象。过后,我们就在他的引领下,从停车地北面不远处的一条小径上,一同前往张慕骞故居进行了寻探。

这是一条下坡的山径似小道。道儿窄,弯曲,路面不平,两边是一些废弃的宅基地,或种着菜,或生长着杂草。道边有砖头瓦片垒砌的墙基似围墙。沿路稀稀疏疏地生长着一些不大的椿树、楝树、槐树之类,其间夹杂着深浅不一的各种野草,有些仄斜在路途中,穿行的人需推开了才能走过去。

大约一百多米的样子吧,地势平坦起来。一看,是一处荒废的宅基地,瓦砾处处,杂草丛生,林木荫荫。

到了这里,那位引领我们的老同志说,小时候听大人们讲,这右首南面的几间瓦屋,就是张慕骞烈士当年居住过的房子。

今天前来的人员,对于张慕骞烈士不太生疏,但对于烈士生前的居住地却知之甚少。如此,当听说了烈士的故居时,大家纷纷对这栋房子进行着历史性的观瞻。

外围看过,大家并不满足,想到院子里和房室里观瞻观瞻。然而四下里一一寻探了,却没有一处可以走进烈士故居的通道。

我们只能原路返回。过后,我们从停车南边的另一条小道上行至村子中间,然后又几经观察,几经探寻,最终才于一条上坡小路的最深处,找到了烈士的故居所在地。

院子大门前是一个空场地,之前进行过作物的耕种,目前还明亮亮的展现着收割后留下的油菜茬儿,与进院后看到的新收割过的麦茬地一起,证明着此地已好久无人居住,现已成为了村人惜地而种植庄稼的场所了。

近距离的观看,院落的门楼有些陈旧,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朴素建筑。推开虚掩的大门,一时感觉这所院子有些空荡荡的。正间坐西面东,正中的一间开着堂屋门,左右半腰等距对称地为两间卧室的窗子,不大,但可以让内室明亮起来。

四周进行了一些寻探,然后前来正厅里观赏。

大门开着,走进去才知道,这是一个过梁架设的通长三间房。过梁下隔砌的土墙,于前墙处留有过道口,但没有可开关的房门,只是个历史性质的过道而已。房顶是前后坡,正中为屋顶,五步檩,密椽,干洒瓦。地面是青砖铺设的。

陈旧的房墙,土质的,与外面见到的砖石外包戗墙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正厅里有残破的挂画、一把木靠椅,右(北)边的卧室里有一张桌子、一个木锅盖,左(成)边的卧室里有一张单人床、一个三开门衣柜等,都有些杂乱无章的样子,看样子好久没有人居住了。

细看了房间内的存物,我忽然意识到,当年的革命者张慕骞,会有这些物件吗?那个时候,他与妻子、孩子,也是这样摆放床铺和堂画的吗?

这样的想法马上被我否定了。

室内的一切,只能是新时期的物件与摆设。

当年,张慕骞投身革命的时候,敌人对他恼恨至极,却又对他无可奈何,恼怒之下就把他的妻子与孩子进行了谋害,这处房子也就成为了别人的财产。

张慕骞,在后来的革命生涯中,其实是没有故居的。我们今天前来进行的故居凭吊,不过是烈士参加革命前曾经居住过的地方。

除了这一点,烈士在家乡大张庄,可谓一无所有。

想到这里,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革命者张慕骞的一些记忆。之前,我看过一些关于张慕骞烈士的传略与记事,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叫张慕谦、张木千,还有个早期的名字叫张宗让,曾化名润东。他是一个孤儿,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,是靠着伯父抚养成长起来的。

张慕寒15岁在钱岗育德学习时,开始接受革命启蒙教育,16岁进入襄阳鄂北中学学习后,正式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中,先后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和中国共产党。

一九二六年春,张慕骞受党组织委派,回到家乡开展农民运动,从此开始了一个革命者的奔波生涯。

他在家乡建立了唐梓乡党小组,自任组长。“八七”会议后,他参加了鄂北暴动,任鄂北特委交通员,然后与战友们一起,开展了一系列轰轰烈烈的惩治恶劣乡绅和打击反动势力的活动。当时的活动声势浩大,振动鄂北、豫南两地的敌我阵营,有力地打击了恶势力的嚣张气焰,大涨了我地下党的士气。

鄂北革命斗争转入低潮时,张慕骞被组织安排到邓县开展地下工作,曾任邓县区委书记,南阳中心县委委员,鄂北、豫南特委代表,参加了党中央在上海召开的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会议等,后回枣阳筹建苏维埃政权组织,任苏维埃主席。

1930年12月中旬,红二十六师整训,张慕骞任师政委。其间因不同意湘鄂西中央分局代表死守苏区的意见,被扣上“改组派”的帽子,撤销政委职务,调任鄂北山南游击队指挥部政委。后省委重命部队返回苏区,张慕骞竭力反对无效,愤然离队。

1935年冬,张慕骞东渡日本学习。

“七七”事变后,张慕骞与同学离日回国,在上海组织了“留日学生救亡协会”,后赴武汉进行抗日宣传。中共中央长江局建立临时支部,张慕骞被重新秘密吸收入党。不久,张慕骞被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派往华北某部任少校政治指导员。

1940年春,张慕骞被派往驻沔阳的一二八师任政治部科长、代理主任。不久,随部队行至汉江边,遭到日军飞机轰炸,不幸中弹牺牲,年仅32岁。

想到这里,我深为烈士的意外牺牲而感到婉惜。

一个32岁的革命者,正值风华正茂、年富力强的岁月,如果不是当年那一枚让人诅咒的炮弹落在身边爆炸,他在后来的革命生涯中,以其之前展露的才华,不定会为新中国的诞生及其伟大事业做出更加显著的成绩!

然而历史不能重演,烈士不能重生。

32年的岁月,让烈士成为了一个定格,而这样的定格,又让烈士的生命绽放出了绚丽的光彩,成为后来人学习的典范。

这,应当是烈士不幸中的一种荣耀。

现在,时光虽然已经过了大半个世纪,历史的烟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但我们这群慕名者还是来到了这里,对烈士生前曾经居住过的房舍及其生平事迹进行着虔诚地探寻、凭吊、铭记与思考。

由此一点说明,一个人的永生,不在于他的财产有多少,不在于他的官职有多大,而在于他为革命奉献了多少,他为人民做了哪些有益的事儿,以及他为国家为那个时代做了哪些贡献。

仅从这一点,张慕骞烈士是不朽的。而他生前曾经生活过的这个地方,也会长久地留存于后人的记忆中。

 
杨 沟

杨沟是一个山村,很小,只有几户的人家。

之前的我,对杨沟一无所知。

从地图上看去,杨沟坐北面南,背靠一座小山坡。几户的人家分成两排,都呈半矩状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版的《枣阳地名志》载:杨沟:“杨姓集居山沟得名。位于寺庄东北4.5公里处,50人。”

当我们来到杨沟,走下车子的一刹那,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山村,目前的人数怕是连50人也不到了。时代的快速变化,让身处这个时代的我们,也常常为之惊讶不已呀。

几户人家的房舍,都进行过一番的改造。主要是房墙进行了刷白、涂画,房前屋后的通道与空闲场地进行了规划、铺筑、置景,村庄及其四周的绿树、竹林的护卫,还有背靠的山坡、村前弯弯的流水沟等等,看过去清新亮丽,喜气多多。

过后才知道,从这里走出去现在已退休的一位本庄老同志,适时为家乡进行了新农村建设项目的申报。由此,一个不大的小山村,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,全部进行了新时代的“整容”,然后就焕然一新了。

走下车子的我们,首先走进一户人家观看,村民十分热情的接待了我们。

同行中有知事的,后来介绍说,这里的新农村建设,打造的是一个休闲娱乐的游乐点。平时可以一家或是三朋四友的相邀着,前来这里住上三天两天的,管吃管住,一天80元,一般的人家都能接受。

从农家户出来,我们来到了位于庄子西边的村头。这是一个宽敞的空闲之地,设置着一个牌坊似的景致:四根玉柱,形成三孔的门洞,两边的窄矮,中间的宽大,顶端建有门楼似的脊檐。中间的高柱上写有一幅对联,门楣上有横幅:

富强民主中国梦

绿色幸福朝杨沟

共产党好

由此向左前方(南边)的不远处,竖着一块高大的石头,上面雕刻着两行竖写的大字:

湖北涂鸦第一村

唐梓山村

如此的布景,看过去别有一番风味,也给人以趣味多多的乡野情趣。

由此,大家的话题多多,观赏多多。说过了,赏过了,就于有对联的幸福门下进行了集体合影,然后开始了村庄的游览活动。

由西向东,一步步行去,除了房墙上的新颖画面外,发现一些庄户人家的院落大门的门楣上,还写着“椿香院”“樟香院”“永乐堂”等字样。

“永乐堂”的院墙上,大门左右还有几块介绍性的牌子。左侧有两块,一块是市政府新立的“枣阳市历史古建筑.永乐堂古民居”的保护牌,一块是“永乐堂古民居”的介绍牌。

从介绍上知道,此处的房舍,乃清道光二十年(1840年)时的建筑。

“古民居”之称,名至实归。

右边的牌子是红底白字,写的是“中共枣阳秘密联络站杨沟联络点.主要人物简介。”由上往下看,介绍的人物有李先念、黄火青,高定一、张慕骞、闵慈祥、李楚仁、余益庵、陈任远和刘大成等九位。

看了这些介绍,特别是之后进到永乐堂院内看到其他的相关实物与资料介绍时,才知道我们今天前来的这个杨沟,并不仅仅是一个新农村建设的示范点、旅游点,她还是枣北大革命时期,许多革命志士的一个红色联络点,有着深厚的红色文化基因一面。

请看看这些历史记载:

——1926年,黄火青邀韩顺时、闵慈祥、黄冠群、黄冠英、赵永杰等10人,以走亲戚为名在永乐堂开会,成立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钱岗支部。

——1927年,唐梓山支部联络点设在杨沟永乐堂,张慕骞任书记。

——1930年,在这里建立了唐梓山特别党支部,下设三个党小组,张慕骞任党支部书记。

——1930年至1947年,李先念先后创建新四军鄂豫挺进纵队和新四军第五师,多次与黄火青、高定一、张慕骞等在这里开会议事。

——1936年,高定一、张宗厚在杨沟成立双河党支部。

——1937年,中共枣北区委临时负责人张宗厚、高定一等,与地下支部其他负责人在杨沟永乐堂开会,

——1939年,刘少奇化名胡佛,从河南竹沟辗转到杨沟、鹿头,传达中共中央六中全会精神,留有会议内容及信件。

——1943年,中共随南前线委员会书记高定一等,在永乐堂开会,决定成立枣北区临时委员会。

——1943年,新四军支队政委龚文征带领一个连,保护着共产党、新四军的20多名子女辗转来到杨沟,在永乐堂居住一年多时间。

...... ......

好了,不需要再一一列举了。单从上面的介绍中我们可知,杨沟,这个枣北边缘不大的小山村,除了是新农村建设的示范点之外,还是一处有着红色基因的历史文化之地。

 
双 河

走进双河,看到那条也走过几次的东西大街,虽然印象中这个于枣北还有点名声的集镇所在地,现在看上去也就是条十分平常的直筒子街道而已。

然而,当我们前行到街道的中间部位,一处大门向南的两边房墙上,大幅的“红色记忆”宣传墙画,让我们的眼前忽然一亮。特别是画面上一排红色大字:“鄂豫边枣北区委故址——双河”,显得分外地醒目,也让我感到了意外,心底立时升起了一种敬意。

这处有着大红标语和红色宣传画的地方,就是过去曾被称过双河公社、双河管理区、双河乡和双河党总支等名称的办事机构所在地。不过,目前这里已是双河村委会所在地了。

原来的大门,为两层楼下开设的一个进院过道,目前向前进行了延伸。右边为一排平房,左边是一面后来新建的围墙墙体,墙上画着“一代英杰,风范长存”的大型红色宣传画。

走进院落,才看清刚才看到的画墙,与伸向院子里的东西走向的横墙(同样画着革命历史人物画像与介绍)一起,将原来双河办事机构的院落占去了三分之一以上的面积,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。

院中的那棵有些传说的白果树还在。据介绍,这棵白果树,与南面赵河村和北面泉水寺的两棵大白果树,是在同一条“直线上”,成为太平镇境内“传奇”景观。后来我查了下卫星地图之后才知道,所谓三棵白果树在一条直线上的说法,其实是以双河为基点形成的一个钝角三角形。

或许是为恢复旧貌,走进双河办事机构院落后看到的,是整修过的旧式房舍。最后面的一栋与门面平行的两层小楼,门前的檐柱、横梁、护栏及门窗等,均为木头做成,清漆刷过。门窗上面有透气的网格式木制孔,房墙与右边的楼梯一律的老式青砖,房顶上的铺盖乃为旧式的小灰瓦。

除了这栋两层的小楼外,东西对应的平房也是青砖灰瓦的建筑,均以过去时的模样修葺过。

这里的一切,给人的感觉就是历史的一面,过去的一面。

院落的一切设置看过了,我们在一位个子不高、面色有些黝黑清瘦的男子带领下,来到二楼中间的一处房间里。

这是一个新布展的小型枣北革命史展览馆。

两开间房的面积,四面的墙壁上布展着蓝底白字的革命历史人物介绍。这里介绍的人物,有现代革命家和国家领导人李先念、黄火青的生平事迹,也有涂光谦、高定一、张慕骞、张宗厚等一批枣阳籍革命烈士的光荣历史,还有历史年代的革命事迹介绍。

展览馆的内容,图文并茂,简介清晰,是一处新打造的红色革命历史展览馆。而进行这一系列布展的实施人,就是刚才引领我们上楼的那个瘦矮个的男子,他的名字叫卫光山,双河街上的一名退休干部。

为了简单概述,这里还是表格式列举下双河的革命历史吧:

——1926年3月,经中共枣阳县特别支部批准,钱岗党支部成立,黄火青任书记。

——1927年秋,太平支部张绍良、孟识远、张铁汉等在蒜园祠堂打死敌副官,缴获手枪两支,战马两匹,威震敌胆。

——1928年正月,杨道吾,黄民钦,杨栋柏、张慕骞、王子良等,组织赤卫队攻打袁寨,获得了大批枪支和一个小钢炮厂。这是震动鄂豫边的一场战斗。

——1936年冬,杨人和、张宗厚在枣北吸收太平的高定一、邢川的王振东(女)等人入党,后又在双河举办积极分子训练班,发展刘志英、张明学等10多人入党,成立双河党支部,高定一任书记。

——1937年2月,筹建中共枣北区委员会,由张宗厚任书记,高定一、王振东为委员,下辖双河、袁寨、新市等党支部。

——1939年5月,双河战斗打响。十三军某连进入双河镇,遇雨停留与前来的日军二百多人相遇,进行了一场战斗后,双河最终失陷。

...... ......

不难看出,双河与前面的杨沟一样,是太平镇大地上又一处红色文化浓厚的革命教育基地。

 
泉水寺

泉水寺的名字,在我的印象中多少带些神秘感。

印象中的泉水寺地处偏远,丛山峻岭之中深藏着,人迹罕至,道路有些难行。

但它的名字颇为响亮,在枣阳可用家喻户晓来形容。

传说中,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寺庙,后来变成了一所学校,有着悠久的历史,有着古老的传说,有着厚重的文化。

可资评谈的,是寺内有一棵大白果树,堪与新市镇白竹园寺的两棵大白果树相媲美。

还有就是那个地方,有一口可供数百人饮用的甘甜泉水。

另外就是上世纪初,革命家黄火青在这里进行过革命活动,有着诸多的红色历史传闻。

等等等等。

所有这些,无形中让泉水寺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,在我年青及后来岁月的心灵里不断地演化着、拓展着,慕名与向往是自然的事情,前往一睹尊容的想法更不用多说。

然而,直到新世纪的2017年10月底的一天,我与一帮文友到泉水寺附近的村子里进行精准扶贫成果的采风活动,才有幸对这个慕名已久的地方进行了一次顺便的观瞻活动。

今日对泉水寺的踏访,当是第二次了。

两次的踏访,一深秋,一初夏,景色两重天地。

泉水寺,我不能不对它说记一下了。

泉水寺的偏远,自然与它处在山旮旯里有关。

这里是桐柏山西侧旗杆山南面的低山地带,有些丘陵的性质,属于“岗坡”形态的山地。

泉水寺处在打石场水库的东北稍儿上。四周向阳的远近山坡上,是近年新铺架的满山遍野的太阳能电池板,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。还有就是北面的一个个山头上,竖立着高大的风力发电架,于苍茫的群山之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。

正北不远的旗杆山顶,是湖北华电枣阳光伏发电有限公司所在地,主要任务是将四周山坡上光能电源有序地加以收存,然后输送出去。向西越过水库,是一条与东岗平行的山岗,半坡处坐落着一个颇有些名声的三户刘村庄。南面是打石场水库大坝,再下去是双河水库和双河集镇。

两次的寻探泉水寺,均是从东岗的一条下山路上走着过去的。

下山的路是一条小道,左边是庄稼地,右边是一片松林。路边的野草多多,多是些茅草、斑鸠网、马鞭藤之类,也有一些类似野草莓可食的脱板,还有野玫瑰等。

北面的松树林很是欣欣。从松树的形状可以判断,这些松树多是上世纪下半页引进的新品种,诸如马尾松、湿地松等,与本地松相比,具有生长快、树材好的特点。而于半腰地带,可看到向北的低洼之地,有一片峥嵘茂密的林地。

这就是泉水寺所在地了。

步入泉水寺林地之处,是一片竹海,路从竹海中通过。初入竹林,脚下有一座石桥。细看了,铺垫的石板是一块块石碑。只是年代久远,加上天长日久的踏行,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,只有些隐约的碑文影子。

幽幽的竹林道,显得有些悠长。

竹林里甚是清凉,刚才还热汗直冒的我们,这时则觉得周身凉爽了许多。如此也就话语多多,不知不觉就走过了竹林道,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处宽敞的地带。

迎面,一棵高大繁茂的白果树展现在我们面前。

这就是远近闻名、传说多多的泉水寺大白果树。根部四周,进行了水泥围砌的台子保护。

走近白果树,仰观高大的树冠,枝繁叶茂,浓绿异常。让人感到奇特的一点,是树之高处的分杈地带,主杆四周生长着一个个如龟头般的根状物。根状物有长有短,长的二三十公分,短的只有十来公分,看样子是近年来新生的,一个个贴着主杆向下爬伸着,尖头呈现肉红色,给人一种鲜嫩可食的感觉。

白果树的南面,也就是我们前来的方向,于竹林近池的地方,有一眼水井,这就是泉水寺著名的泉水井了。井水清浅,一年四季不溢不漫,当年此地为学校的时候,数百名师生常年取水而不涸竭,可见此井的非同凡响了。

白果树的东北方向,是一堵残破的砖墙。透过砖墙呈现的是一排破败的房舍。这就是泉水中学时代的教室所在地,因为年久失修,目前就有点儿衰败不堪了。

西北方向,是一处古建筑,模样儿较完整,乃泉水寺的前殿所在地。石阶、门墩、檐廊、挑梁、飞脊、青砖、灰瓦等等,虽然陈旧有加,但气韵依然存在,为前来的游客展现着当年的不凡一面。

站在白果树下,可将此处的主要景点一览无余。因此,游人到了这里,也就等于前来泉水寺了。

只是向北的大片密林里,还有诸多残留的房屋宅基地、历史的围墙根基、大量的残砖碎瓦,还有大柏树、大皂角树、大楸树、高青皮桐树等等可资观看的景物。

如此,大家于白果树下四周看过了,就到密林处进行了寻踪。

前来的承明先生,是一位考证家、研究家,对这里的历史考证较多,之前写过一篇《泉水寺记》的文章,刊发在《枣花》杂志和《枣阳论坛》网上。此时,他见大家的兴趣浓厚,便把自己考证知晓的关于泉水寺的历史向大家进行了讲述:

——泉水寺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,大约清朝之前就已经有寺了,因为清朝的乾隆县志里有记载。泉水寺与其他寺院一样,分前、中、后三个进深。从目前存留的前、中二殿可知,当时的寺院规模很是可观,香火也很旺盛。其间几毁几建,一度还更为道教之地。民国初年前后,这里办成了一所学堂,新中国成立后一直保留着,七十年代一度为高中教学地。学校一直保留到1982年。

——值得一提的是,从枣阳走出去的一代革命家黄火青老人,当年曾在这里读过书,接受过革命启蒙教育,后来又于这里进行过一系列的革命活动。1979年,黄老回到故乡后,还专程前来泉水寺学校寻踪,并与学校师生进行了集体合影留念。

——还有,现代党和国家领导人李先念,1946年7月率领解放军中原突围,与第15旅45团会合后,向西行进的途中,曾于泉水寺夜宿与休整,两日后在枣北击溃了数股顽军的围追,抢渡唐白河后进入陕南,创建了鄂豫陕根据地,由此拉开了解放战争的序幕。

承明先生对泉水寺历史文化的解说,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历史性知识的传播。特别是黄火青与李先念二位革命家在此地的一些革命经历,与我们今天的红色文化探寻一脉相承。

如此说来,泉水寺,除了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佛道文化外,还是一处红色文化熏染过的旅游之地。

慕游泉水寺,不虚此行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
2019年7月中旬补记,下旬修改  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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