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9-11-29 点击: 次 来源:文学襄军网 作者:崔道斌 - 小 + 大
那山如画,那水如诗,那寨如书,经年不绝地向人们诉说着九路寨的灿烂瑰丽与千古传奇。 (一) 那山,是一幅画。蜡烛峰,一柱擎天,雄伟挺拔;楚王峰,孑然独立,威武雄壮;象鼻峰,恰似大象,穿山而出;人像峰,酒壶峰,卧狮峰,画屏峰,双笋峰,峰浪如涌,气吞日月。九路寨有60余座独特的山峰,山脉纵横,山峰耸峙,奇峰与幽谷互为映衬,可与三峡比雄,与华山比险,与青城比幽,与峨嵋比秀,与张家界媲美。 山是九路寨的精魂,山是九路寨的骨骼,山是九路寨的脊梁,山是九路寨的力量。它以大气磅礴而又奇傀峭拔的气势,在荊山深处书写了九路寨的瑰丽与传奇。 在亘古苍莽的荆山大地上,九路寨的山是另一片汹涌澎湃的海,那些笼罩在山头的云雾,就像是戴在山顶上的白色绒帽;那些缠绕在半山的云雾,又像是系在山腰间的一条条玉带。云雾弥漫山谷,它是茫茫的大海;云雾遮挡山峰,它又是巨大的天幕。在这片多情的大山里,总有一片高过一片、一脉远过一脉、磅礴且雄浑的山脉在绵延着、耸立着。 九路寨的山,巍然屹立,延绵不绝,一层一层的像画一样,生机勃勃。它们淳朴,却有坚毅勇猛的性格;它们纯良,却有不容任何凡人小觑的过往。它们不语不言亦是好风景,有时我们远远地睥睨它们,深觉它们邪美得仿佛一抹烟花,同时又黑暗得宛如一剂毒药。我们崇拜它们的张狂和残忍,我们迷恋它们的高洁和慈悲,它们如若喜宴上的一盏烛火,赐予这世间草长莺飞欢歌如初的光芒,然后穿过杳渺而皎洁的星斗,成为一个个搁浅在河床之上长满青苔的吻。它们在几亿年以前曾是汪洋,它们在几亿年后像南方的海一般浇灌我们的胸膛。暮鼓是埋名在海平面下不语的暗沙,晨钟一如山坳里的牧民在煮饭时燃起的白色炊烟一样宽厚且温良。 山是九路寨的盛宴,山是九路寨的孤旅,山是九路寨的地角,山是九路寨的天涯。九路寨这些雄伟的山,在这里存在了亿万斯年,它按照自然的规律发生、发展、演化,完全渺视人类的存在。除了仰视它们,我们似乎找不到任何一个优雅的姿势去贴近它们的伟岸。 (二) 那水,是一首诗。战口河,霸王河,锣鼓寨河,溪涧回环,飞珠溅玉,急流入潭,哗哗含笑;黄龙洞,佛望瀑,叠泉碎花,瀑布独秀,泉水击石,淙淙作响;三龙潭,王龙河,吴家沟,十八滩,溪河平缓,古木参天,河窄且直,临水观鱼,触水摸鱼,别有情趣。 水是九路寨的眼波,九路寨的水,清澈、碧绿、恬静,是一溪奔腾着的绿色的玉。 九路寨的四季都飘荡负氧离子,空气湿漉漉的,朦胧如雾,氤氲若纱,伸手抓一把,拧得出水来。九路寨的条条水线,从峡谷缝隙喷涌而出,被大山的险峻撕成碎瀑,摔成玉盘,跌入深潭,汇成一泓山溪。 九路寨的水,清清澈澈,晶莹剔透,溪谷流深,长年不涸,踏着沙粒,抚着卵石,潺潺湲湲,叮叮咚咚,撒着欢儿,唱着歌儿,欣欣然一路奔向远方。 九路寨的水,是硬的,像一块无暇的翡翠,闪烁着美丽的光泽;九路寨的水,是静的,宛如明镜一般,清晰地映出绿的树、红的花,蓝的天、白的云;九路寨的水,是软的,微风习习,波纹条条,伴着跳跃的阳光,伴着我的心在追逐、在嬉戏;九路寨的水,是活的,每天欢快地唱着歌,弹着琴,随风起舞,婀娜多姿,那么曼妙,那么轻柔。 九路寨的水,就像织女那银得发亮的秀发,铺排在崎岖的沟壑中。秋天,小溪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,慢慢的流淌着,枫叶飘到小溪上,像一只小小的船儿,又像是一个游子对家乡的寄托和思念。 九路寨的水,犹如一位活泼少女,荡漾着笑涡,唱着、跳着,拨动着老树伸过来的根须,拍打着白色的山崖,踏着河滩上那些石子,无忧无虑地奔跑着。九路寨的水,满溪凝碧,如琼浆玉液,叠印了蓝天、丹崖、绿树,一路欢歌,奔腾不息,涓流入海。 (三) 那寨,是一部书。这部书里,既有土豪踞寨成王终为阶囚的演义,又有英雄投身革命成就伟业的传奇。 书以人传,这部书,绕不开凭借天险踞寨为霸称雄一方的当地土豪孙秀章。 解放前,土豪孙秀章凭借天险,踞寨为霸,拉起了200余人的队伍,称雄一方。他堵塞了其中的八条路,仅在奇险无比的寨口“钻天洞”留下一条靠攀援才能上下的路,居险把守。九路寨也是因孙秀章时代九个通往外界的关卡而得名。 孙秀章出生在九路寨一个普通的山民家庭,祖屋就在现在的歇马镇简槽村,成名后在现在的九路寨村委会所在地,建有三进三出的大宅,至今这里还完好的保存着一块原大宅中带花纹的石条。 孙秀章从小喜欢舞枪弄棒,养狗打猎。性格暴躁,但不欺凌弱小,好与强者斗狠,因此结交了不少仇家。曾多次遭到仇家的报复,但凭借其灵活的头脑,健壮的体魄化险为夷。后名气越来越大,除九路寨当地山民,还有部分兴山和宜昌一带的山民,为躲避战乱和仇家投靠孙秀章,这才形成了以九路寨为中心,并能自给自足称霸一方的土匪山寨。传说孙秀章一生娶了9个老婆,但因生病或仇杀,解放前仅剩3个,其中一个解放后还生活在九路寨。 1949年10月30日,解放军独立七团一营在副团长王清、保康县长米栋等率领下,将九路寨围住。独七团用榴弹炮从九路寨对面山顶,向设在走马岭的碉堡和防御工事发射了13发炮弹,命中目标,于次日攻克九路寨。孙秀章见大势已去,便连夜从南边的老湾岩摸下山寨,经火烧坡逃往兴山县龙口河,被解放军抓获,1950年12月10日被公审枪毙。 保康本土作家宋进潮曾以孙秀章为原型,创作了剧本《九路寨传奇》,有家影视公司还找他洽谈过将其搬上银屏的摄制合作愿望。 人以书传,这部书,更离不了被人们称之为“红色特工”的中共“潜伏英雄”吴德峰。 吴德峰出生在歇马镇白竹村石磐岭的一个官宦之家,其祖父吴国弼为清朝辅臣四品“通奉谏议大夫”。石磐岭上的吴氏庄园,占地3500平方米,房屋45间,雕梁画栋,气势恢宏,可谓钟鸣鼎食之家。吴氏庄园被湖北省政府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2016年5月保康县政府出资进行了全面修缮,现在已成为九路寨景区的一大景观,不时有人前往游览观瞻。 吴德峰自小立志报国救民,1914年考入素有革命摇篮之称的湖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。1924年2月,经董必武、陈潭秋介绍,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吴德峰是保康走出去的革命家,武汉解放后首任市长,曾任国务院第一办公室副主任、政法办公室副主任,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、党组副书记。吴德峰是中共隐蔽战线的“余则成”,他是大革命时期武汉国民政府的公安局长,也是中共潜伏在国民政府的“大人物”。1976年12月11日因病在北京逝世。 吴德峰的谍报人生惊心动魄,充满传奇色彩,《虎穴伉俪》《虎穴深深》《吴德峰传》等著作,真实记载了吴德峰的传奇人生与英雄事迹。 春夏秋冬风物在,岁月无痕暗沉香。九路寨有美景、有人文、有故事,山因峰而瑰丽,峰因水而灵动,寨因人而传奇,独特的地理环境,独特的山水文化,独特的传奇故事,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前来探秘探险、踏青春游、避暑消夏、寻秋赏叶、健身滑雪,置身其中,其乐无穷,盘桓其间,流连忘返。 美哉,那山,那水,那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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